第二章 上古通天术

    雨林深处，鸟语花香。

    白髯老者双手高举权杖，跪在一个宏伟的洞口前。洞顶刻着巨大的鸟形图腾，鸟头装饰着血红色的长矛，格外醒目。

    “陈族长，所为何事？”一名男子从洞口走出，头戴羽冠，身披鱼皮，目露凶光。

    老者毕恭毕敬：“大王，鄙人之孙陈翌，被七彩澜蛇咬伤。”

    羽冠男子暴怒：“暗赤海崖乃是禁地，莫非他想偷取红矜蛋？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，误入误入。”老者双手颤抖。

    “红矜鸟是圣鸟，七彩澜蛇与之共生。中此蛇毒，必死无疑。”

    “鄙人请白骨巫医施法救人。”

    羽冠男子嘴角微扬，“一石盐，十石豆，十石薯。”

    老者沉默片刻，“今晚送达。”

    羽冠男子吩咐道：“白骨，走一趟陈氏。”

    “领命。”白骨巫医手持法杖快步走出，颈部的骷髅项链吱吱作响。

    “陈族长，你可知上古通天术的后果？”羽冠男子问道。

    “以命祭命，生死在天。”老者低语。

    “陈氏一族乃是贱民，陈鼎夫妇因造反被杀，如今我大发慈悲，施法救他们独子。”羽冠男子顿了顿，接着傲慢地说道：“但我要提醒你，造祭台的进度太慢，三年之期不能完工，推迟一天杀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鄙人明白，多谢大王慈悲。”老者行叩拜之礼。

    羽冠男子一甩手：“都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陈氏祠堂大堂，众人跪拜。白髯老者缓缓开口：“金士、药师、农作、木作、渔猎，五大家主听命。”

    “受命…”众家主神情恍惚。

    “先祖在上，子孙恭敬。先祖曾赐予仆从改为陈姓，皆为陈氏后人，众生平等。承嗣子翌中毒不醒，老夫决然以命祭命，后果未知。族长之位，由金士陈律继承，引领族人重返神州。”

    “族长！”众人泪目。

    白髯老者继续说道：“金士陈律起身，接金楠权杖。开天辟地，任重道远！受尽屈辱，刻骨铭心！”

    金士起身接杖，泪眼朦胧，轻声说道：“谨记教诲…”

    “农作留下，其他人都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众人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“一石盐，十石豆，十石薯，今晚送达原羽族。”老者愧疚地看向农作。

    “羽敖的口气太大了！”农作紧握拳头，气得发抖。

    “小不忍则乱大谋，我们暂时不是他们的对手，不要像陈鼎一样冲动。”

    陈孱冲忙跑进祠堂，气喘吁吁地说道：“族长，白骨巫医准备施法了，吩咐我来叫您。”

    老者快步走向陈翌卧房。

    整整三日，陈氏族人压抑至极。白骨巫医推门的那一刻，众人都围上来。

    “陈翌的命已保住。”白骨巫医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众人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白骨巫医接着说：“可惜，下肢无用。”

    “白骨，陈翌醒了吗？”药师最先发问。

    “三日之内必会苏醒，你们还是先下葬老族长吧。”

    披麻戴孝，唢呐铜镲，哀鸿遍野。

    陈翌全身是血，头顶塌陷。陈孱和陈实守在床边，一刻也不离开。

    “水…”陈翌发出虚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快…喂水…”陈孱欣喜诺狂。

    陈实小心翼翼地喂水，满眼泪珠。

    陈翌轻声问道：“我还活着吗？”

    “少主，你还活着！”陈孱和陈实同时回答。

    “红矜蛋放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陈实一愣，答到：“藏在我家。”

    陈孱疑惑地看向陈实。

    “一定要藏好，千万别让族长发现。”陈翌伸手抓住陈实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陈实垂头轻哼一声。

    陈孱起身道：“少主，我去给你弄食物。”

    “陈实，我怎么感觉不到腿？被锯掉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腿…不能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蛇，毒性这么强？”

    “七彩澜蛇。”

    “谁给我解的毒？”

    “白骨巫医。”

    “通天术！谁祭命的？”陈翌情绪激动，强撑着坐起来。

    陈实语无伦次：“是…族…族长。”

    陈翌双目涣散，又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“少主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