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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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树从后面握住马朝洪的肩膀,眼神机械冰冷,手指陡然发力。 “喀嚓...” 马朝洪的肩膀传来骨裂的声音,他疼得额头冷汗直冒,眼珠因为忍耐过度而突出。 他深吸一口气,牙关一紧,心里一横,不顾剧痛挣扎身体摆脱陈树手掌的擒拿。 不得不说,这很有效,马朝洪成功挣脱开了陈树的手掌,重新面对陈树吐着粗气。 他的肩膀因为内里骨折出血,正以一种rou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,右手无力地下垂。 马朝洪看着陈树的身影内心突然泛起一阵无力感,眼里的恐惧感渐渐消散,怅然惨笑起来。 他知道自己必死,便不再理会陈树,左右环顾了一下又强忍着伤痛往房间走去。 在陈树的意识判定中,马朝洪必死无疑,所以他不着急杀死他,所以在他冰冷的注视下跟着他。 虽然是傻子,虽然是机器,但他也有恶趣味。 马朝洪回到房间里,看着被子下一丝不挂的女人突然愤怒,扒开被子抓起她的头发一巴掌扇过去,咆哮道:“你他妈有什么用?老子要死了,老子要死了!” 女人被这一巴掌扇得猝不及防,捂着脸痛哭:“你这逼养的玩意,你要死要活和我有什么干系!” 马朝洪被眼前一改往常的温柔模样的女人逆反情绪惊了一下,心态彻底崩溃。 他油腻的脸上挂着两行浊泪,上前抱着女人,干燥的嘴唇不停地点在她的脸蛋上,带着哭腔呢喃:“对不起对不起,是我不好......” 马朝洪一边亲吻着女人一边说着忏悔的话,可还没等他把心中的悔意全部倾诉出来,脖颈后面突然一凉,他便停止了忏悔,靠着女人耳边颤抖着嘴唇细声说下最后一句话。 “好好活着。” 陈树对恶趣味的新鲜感来的快去的也快,厌倦了就把拧断马朝洪的脖子,再以蛮力生生将其头颅摘下。 陈树很精准地躲避了鲜血的溅射,女人很不幸地遭受了鲜血的溅射。 女人恐惧到想要尖叫却叫不出来的地步,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血液,眼神呆滞。 她看着陈树手里马朝洪的头颅不敢发出一丝声音。 她是马朝洪的女人,再蠢也能大概猜出些什么,手里紧抓着被子,任由无头尸体倒在身上也没有动弹一点。 在陈树的脑海里只有击杀马朝洪的指令,所以他对面前的女人并不感兴趣,直接将她无视提着马朝洪的头颅离去。 ...... ...... 日头在遥远的东方散发出氤氲光芒却不足以完全驱赶黑暗,半明半暗的环境下永久桥边绿植树稍险些滴下一颗冰冷的水珠。 距离城南不远的永久桥下是一条横穿城市的小东江,由于上游关闸导致河床外露,上面长满了茂盛的青草,和这冬天完全不相符。 小草很顽强。 两个身影比陈树更早来到永久桥,他们不爱走寻常路,并行走在河床上,将顽强的小草踏得陷入松软的河泥中。 虽然茂密的青草很好的保护了他们的鞋子不粘染淤泥,但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男子还是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子。 于是连忙跑到绿植树下的石凳旁,借助石凳刮蹭干净鞋上的淤泥。 一阵微风跟随者清晨的阳光而来,吹动树梢,将树梢上那颗冰冷的水珠吹落。 水珠刚好滴落到他的腕表上。 现在的时间是六点零五分。 中年男子抬起头望向桥中央。 陈树不知什么时候提着马朝洪的脑袋站在上面。 “比设置的时间迟了五分钟。”佚博士心里嘀咕,然后看了看陈树的行动轨迹。 “看来是铭那家伙。” 佚博士对身旁的男子下达指令去试探陈树。 天空渐渐明朗起来,桥上来往的车辆也多了起来,车里的司机看清陈树手中的人头都很默契地加速离开。 站在桥中央的陈树放下马朝洪的人头准备离开。 他身前的一辆轿车呼啸而过,一个男子出现在陈树对面。 和他一样,面无表情的脸庞上都拥有一双机械冰冷的眼睛。 陈树不认识他,他也不认识陈树,但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是一样的人。 陈树脑海里没有对眼前男子发出攻击的指令,所以他打算无视他离去。 而眼前男子脑海里有阻击陈树的指令,所以他欺身上前,一拳夯在陈树身上。 “铛!” 一声微弱的闷响,陈树后退半步。 这是他被改造以来第一次被击退,但他没有痛觉,依旧面无表情选择无视眼前的人。 眼前男子第二拳夯去,这次直击面门,眼看就要触碰到鼻子。 陈树脑海里突然浮现一道指令——反击! 陈树接到指令瞬间发动,身体微微后靠,伸手抓住来人手腕用蛮力一扯,使其向前倾靠失去平衡。 紧接着陈树正对来人腹部一脚踹出,气力之大直接将他踹飞永久桥跌入河床之上! 陈树本想跳下河床继续击打那人,可在他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脑海里的指令却转变成——离开。 陈树的身形一愣,刚迈出的第一步右脚还悬在空中又收回去,然后转身离去。 倒在河床中间的男子爬起来回到佚博士身边安静站着。 佚博士看了看身边男子满身泥泞的滑稽模样,又望了望陈树离去的身影,大笑起来。 也不知道他是笑陈树这个二代机器让他满意,还是觉得身旁这个一代机器滑稽的模样让他觉得好笑。 …… …… 视角回到黑暗的私立中学,某领导收到马朝洪的脑袋出现在永久桥中央,随后办公室里面传出暴喝声。 高层领导召开紧急会议。 会议室内领导们个个脸色难看,而作为陈树的老师也在其中,一样脸色难看。 “李冠宏你他妈怎么回事?” 一道声音发出,会议室内每一道目光都投在李老师身上。 陈树是他的学生,他有推脱不开的责任。 但他身处此地也不是任人揉搓的料,目光微抬,手指向当时决定送陈树去医院的那个领导。 “问他。” 那领导顿时脸都绿了,慌忙转移话题,一拍桌子起身喝到。 “校医呢?校医在哪里!” “……”